取消市政债券税收优惠，能省下数十亿美元，还是会破坏美国的基础设施？
8240 亿美元的问题：收益值得冒这个风险吗？
2025 年 3 月 21 日，一场争论再次激烈起来。长期担任保守派经济学家，同时也是唐纳德·特朗普的非正式顾问斯蒂芬·摩尔建议取消联邦政府对市政债券的税收豁免。理由是？通过取消一项长期存在的补贴，帮助地方政府为学校、道路和住房等项目融资，从而在十年内产生 2500 亿美元的联邦收入。
问题是？在同一时期，这项改变可能会使州和地方政府的借贷成本增加约 8240 亿美元。
这不仅仅是数字游戏，更是财政政策与公共基础设施融资之间的根本冲突。投资者、银行家和市政府官员都在为可能发生的公共财政领域几十年来的最大转变做好准备。
（市政债券证书示例图片）
为什么是现在？是什么推动了这个提议？
提案背后的政治算盘
这项提议的核心是一个常见的共和党目标：延长定于 2025 年到期的特朗普时代 2017 年的减税政策，而不增加联邦赤字。摩尔的策略是通过针对受益群体相对狭窄（目前享受市政债券免税利息的高收入投资者）的税收支出，来**“扩大税基”**。
支持者认为，该提案在政治上可行，在财政上负责任。与其彻底改革整个税收体系，不如将其视为一种精准调整，并可能获得巨大的回报。其逻辑是：通过削减一项税收优惠，政府可以为另一项税收优惠提供资金，而无需全面提高税率。
真正的代价：8240 亿美元的市政债务逆风
地方政府可能为此付出代价
虽然这项提案在华盛顿听起来像是谨慎的预算编制，但它却引发了全国各地市政府的警报。公共财政专家的计算非常残酷：10 年内额外增加 8240 亿美元的借贷成本。这不是理论上的。这意味着建造的桥梁更少，经济适用房的等待时间更长，学校的翻新被推迟。
近一个世纪以来，市政债券的税收豁免降低了州和地方政府的资金成本。取消它，这些政府将不得不提供更高的收益率来吸引投资者，而这些成本最终会转嫁给纳税人，或者导致基础设施预算被削减。
公共财政分析师警告说，这将产生一种寒蝉效应：项目减少、时间表延误，甚至开发项目被取消。在新冠疫情后的经济中，城市基础设施已经面临压力，现在这个时机再糟糕不过了。
投资者震惊：不再免税？
市场支柱受到威胁
市政债券市场价值约 4 万亿美元，长期以来一直是寻求税收优惠、稳定收入的投资者的最爱。如果豁免消失，那么这种价值主张的核心部分也将消失。
固定收益策略师认为，需求可能会急剧下降，尤其是在高净值个人和机构投资者中。为了弥补这一点，市政当局可能需要在新发行债券上提供更高的收益率，从而增加长期负债。
市政债券收益率（2014-2024 年）
| 年份 | 平均收益率 (%) |
|---|---|
| 2014 | 4.31 |
| 2015 | 3.85 |
| 2016 | 3.65 |
| 2017 | 3.80 |
| 2018 | 4.00 |
| 2019 | 3.50 |
| 2020 | 3.00 |
| 2021 | 2.80 |
| 2022 | 3.20 |
| 2023 | 3.50 |
| 2024 | 3.80 |
公司债券收益率（2014-2024 年）
| 年份 | 平均收益率 (%) |
|---|---|
| 2014 | 5.02 |
| 2015 | 5.27 |
| 2016 | 4.73 |
| 2017 | 4.50 |
| 2018 | 5.00 |
| 2019 | 4.50 |
| 2020 | 3.80 |
| 2021 | 3.50 |
| 2022 | 4.20 |
| 2023 | 5.10 |
| 2024 | 5.80 |
对投资者来说更令人担忧的是：未被“追溯适用”到当前规则的现有债券的价格下跌。波动性可能会上升，流动性可能会枯竭。投资组合经理可能会转向期限较短的债券，或者增加对可纳税公司债务的配置，从而改变更广泛的固定收益市场的动态。
深刻的分歧：财政保守派 vs. 市领导
反对意见正在增加，而且是两党性质的
虽然保守派经济学家将该提案视为高效和公平，但包括利益相关者联盟在内的各方正在建立抵制。地方官员认为，这项改变可能会破坏他们实现基础设施目标的能力，尤其是在快速增长的地区和欠发达社区。
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的库尔特·保尔森等专家强调，更高的债务成本可能会延误经济适用房项目，扩大不平等，并给当地纳税人带来过重的负担。公共财政团体、银行家和城市规划师正在反击，警告说这可能会产生多米诺骨牌效应，损害华盛顿声称要支持的社区。
然而，摩尔和其他人仍然认为，取消补贴比争论更广泛的增税或福利改革更是一个更干净的政治胜利。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四个关键的市场情景
1. 基础设施延误和增长放缓
随着借贷成本变得更加昂贵，城市可能会暂停或取消计划中的项目。这可能会损害当地经济，阻碍就业机会的创造，并扩大资金充足的社区与资源不足的社区之间的差距。
2. 投资组合重新平衡和市场重新定价
如果对市政债券的需求下降，收益率必须上升以弥补，从而推高发行人的成本。与此同时，现有债券可能会失去价值，促使投资者转向可纳税的替代品。
3. 政治影响和立法僵局
虽然尚未出台任何立法，但强烈反对可能会成为选举年预算谈判中的一个政治引爆点。部分回滚或分阶段实施的可能性大于彻底废除。
4. 公共财政模式的长期转变
面对更高的借贷成本，市政当局可能会转向公私合作、直接支付债券结构，甚至国家支持的融资计划来填补缺口，从而可能重塑美国公共项目的融资方式。
结束语：值得吗？
取消市政债券税收优惠可能会产生巨额联邦储蓄。但这也有可能破坏支撑美国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的市场。
这个选择归根结底是价值观问题：我们是优先考虑联邦收入而不是地方发展？是国家预算纪律优先于市政灵活性？
当立法者权衡这些利弊时，有一点是肯定的：其后果将远远超出华盛顿，波及到全国每个城市的预算和投资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