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右倾:市场驱动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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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Wall Street Proph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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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右倾:市场驱动的现实

信心和流动性崩溃:真正的经济危机

现代全球经济依赖于一个微妙的平衡:流动性和信心。当资金停止流动时,经济就会停滞不前。经济危机的核心不仅仅是金融市场的剧烈崩溃或飙升,而是普通民众之间信心的崩溃。当普通百姓认为这个体系对他们不利时,他们就会停止消费,停止投资,并开始过度储蓄,从而导致长期的经济衰退。

政府通常会采取两种相互竞争的方法来应对:通过货币政策进行直接干预允许市场力量自我纠正。然而,两者都伴随着重大的风险。过度依赖财政刺激和货币宽松会造成不可持续的泡沫和道德风险,而对市场驱动的调整不加控制往往会导致掠夺性的金融行为,从而进一步削弱公众信心。

政府干预 vs. 金融化:一把双刃剑

干预模式:印钞和刺激

面对金融危机,各国政府经常求助于凯恩斯主义式的干预——通过赤字支出、降息和直接的财政刺激向市场注入流动性。其目标是恢复公众信心并增加经济活动。

然而,正如在2008年后的经济体中所看到的那样,长期依赖这种方法会带来长期的风险。人为的流动性往往会导致资产泡沫——正如2008年之前的房地产市场所见——并扭曲自然的市場调整周期。结果呢?短期的经济提振最终会导致更深层次的金融失衡。

金融化:市场不受制约的力量

另一方面,极端的金融化——后期资本主义的一个显著特征——将财富创造从有形的经济活动(制造业、基础设施和技术开发)转移到抵押贷款支持证券、担保债务凭证和信用违约互换等金融工具上。虽然这些工具最初旨在对冲风险,但它们变成了高风险的赌博,在使少数人致富的同时,使整个经济体面临系统性崩溃的风险。

这种趋势在2008年的次贷危机中表现得尤为明显,当时高盛和德意志银行等投资银行不仅促成了高风险贷款,还积极押注于他们帮助创造的金融产品。金融投机的循环扩大了经济不平等,让中产阶级公民沦为附带损害,而金融家则带着数十亿美元扬长而去。

全球多米诺骨牌效应:从华尔街到欧洲

2008年危机与欧洲债务灾难

美国金融危机的连锁反应蔓延到了华尔街之外。欧洲经济体,特别是欧元区边缘国家(希腊、西班牙、葡萄牙和意大利),面临着由多年来不可持续的借贷所引发的主权债务危机。

希腊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它通过获得欧元区信贷,能够以人为的低利率过度借贷。当危机来临时,曾经帮助进行鲁莽放贷的银行却背弃了他们,让希腊公民通过由欧洲中央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欧盟委员会实施的严厉紧缩措施来承担重担。

这种循环并不局限于希腊。西班牙和意大利也遭受了投机性资本流入引发的房地产泡沫的困扰,而法国和德国作为主要债权人,确保债务重组的努力优先考虑金融机构,而不是为陷入困境的国家恢复经济

美国的救助策略:扶持金融机构

与此同时,在美国,应对金融危机的措施是TARP(不良资产救助计划)、量化宽松和对金融机构的直接救助相结合。在本·伯南克领导下的美联储向市场注入了前所未有的流动性,防止了彻底崩溃,但也加剧了贫富差距。

最终的结果是什么?**金融机构稳定了,但收入不平等现象却急剧上升。**虽然股市复苏了,但实际工资却停滞不前。宏观经济指标与日常经济现实之间日益脱节,为人们对该体系的广泛失望奠定了基础。

政治后果:右翼民粹主义的兴起

经济上的不满转化为政治上的转变

2008年后的经济不满并未消退——它演变成整个西方世界的政治激进化。在美国,对贫富差距、全球化和精英金融控制的不满情绪助长了唐纳德·特朗普的崛起。他的当选并非孤立事件,而是更大的全球模式的一部分。

  • 在英国,英国脱欧成为了对欧盟经济结构的最终否定,其背后是工薪阶层对工资停滞不前和不受控制的金融化感到失望。
  • 在德国,德国选择党获得了发展,它利用了人们对经济的沮丧以及对欧盟金融政策的反对。
  • 意大利的焦尔吉娅·梅洛尼和法国的玛丽娜·勒庞成为了主要的右翼声音,他们呼吁那些被后危机时代经济秩序抛在后面的人。

核心问题:谁来承担危机的代价?

这些政治转变背后的根本问题是谁最终承担经济危机的财政负担。在2008年后的世界里,政府救助了银行和金融机构,同时对普通民众实行紧缩政策。

占领华尔街法国的黄背心运动,公众对经济不平等的愤怒在大型抗议活动中显现出来。然而,左翼运动未能提出可行的经济替代方案,从而为承诺经济民族主义和保护主义的右翼民粹主义者敞开了大门。

前进的道路:市场能否自行纠正?

随着全球经济面临新的挑战——通货膨胀上升、去全球化和地缘政治紧张——问题仍然是:市场能否自行纠正,或者政府干预是否仍然是维持经济稳定的唯一工具?

需要关注的关键趋势:

  • 转向去全球化:随着供应链的断裂,各国可能会优先考虑自给自足而不是效率,从而影响依赖贸易的经济体。
  • 保护主义政策的复苏:关税、经济民族主义和区域贸易集团正变得越来越突出。
  • 金融监管的演变:经过几十年的放松管制,各国政府正在探索对投机性金融活动进行更严格的监管。

结论:右倾的必然性

全球右倾并非意识形态上的偶然——它是几十年来优先考虑流动性而非经济公平的金融政策的直接结果。由于普通民众承担了金融危机的重担,他们的政治选择越来越倾向于保护主义、民族主义和反建制运动。

未来是可持续的经济改革还是更深层次的政治分裂,将取决于政府和金融机构如何应对下一次经济衰退。2008年的教训依然明确:没有问责制的救助会导致民粹主义,而不受约束的市场会滋生不满。

投资者、政策制定者和企业必须认识到,经济战略和政治稳定不再是孤立的问题——它们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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